第358章 惩奸除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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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8章惩奸除恶!
  
  日上三竿,又是一个艳阳天。
  
  连日来的滚雷到底还是没有洒下半滴雨水,只吹拂清风过山岗,为临近尾巴的燥热节气带来几分舒缓。
  
  庄子里的氛围却凝重。
  
  那伙匪贼又来了!
  
  不久前还在田间地头闲扯的众人赶忙回到庄子。村老招呼各家各户,将老幼与值钱物件躲避隐藏。
  
  待到匆匆安排结束,躁动不断酝酿。
  
  一群人围堵在村口,由木架简单搭起的拒马和护栏防卫着背后村落,在前,有十余人持拿棍棒叉耙结伴站定。
  
  或神色紧促,或双股战战,但都未退去半步,几家猎户站了出来,目光紧盯向前,套绳、螺钉、猎刀、打石……各式器具掏出来放在手边,半蹲身形死死贴靠木桩上,将尖锐的长矛朝向外面。
  
  与之对峙的不远处,另有一伙人,气氛却截然不同,远不如那么严阵以待,反而显得悠哉,仿佛闲逛。
  
  细看去,未配马匹,只一头老驴、一匹骡子牵在后头,两边各有几个矮瘦小喽啰握着细长竹竿,上面用麻绳紧绑着一面描摹了些不知何意的图案。
  
  花花绿绿迎风招展。
  
  “嘿!那老辈!”
  
  一人走出,昂起脑袋鼻孔朝天,腰际披挂的长刀好似给了他无穷胆气。
  
  人模狗样摆弄了翻,高呼一声后这人又前行几步,直到跨过了土沟,嗖然一声破空,但见嗡嗡弹动的箭羽扎在脚前两寸地方。
  
  咕噜,咽了咽口水,那人抬头,瞧得庄子边木架上正架着把枣红木弓。
  
  抹了把额头虚汗后他不再向前。右手抚在长刀来回摩挲一阵,总算驱散了刚才的胆寒。
  
  呛啷拔出铁刀来,朝空挥动两下,像是在给自己鼓劲,只见他神满意足后将长刀杵在地上继续吆喝起来。
  
  “各位不要自误!我元依山有绿林好汉八百,有骆英雄能劈砖断木、有张仙师口吐水火,人莫能挡!”
  
  “大当首不愿为难各位,所求不过钱粮二字,不值当打生打死!”
  
  正呼喊没几声,又一支箭矢插来。
  
  吓得那人连连后退数步,再不复先前的模样,喝骂叫嚷。
  
  “娘希匹!再不交粮交钱,老子一刀活劈了你们!一群给脸不要的泥腿子!”
  
  咔吱——
  
  人群被挤开,一人从庄子里走出来。
  
  叫骂声止息,瞧见是个身着灰衣的大肚腩走出,矮瘦匪贼一愣,似呼认得,又转头看向身后群匪,片刻后才再度扬刀呼喝。
  
  “好汉稍待。”,来人拱手,面上笑呵呵一副和善样,“适才老夫听闻各位好汉远道而来,念及庄中正巧有余粮,从地窖中取来花了些时候,还望海涵。”
  
  “杜七!”
  
  “诶诶,老爷,在呢!让开让开!还不赶紧抬上来给这些爷送去!”
  
  庄子口围堵的村民再一次被推开,却是七八个魁梧汉子,肩挑背扛,送来二十余口满当当的麻袋。
  
  “云老爷,你这……”
  
  二十袋,几千斤粮食!
  
  众人讶异于云羊两家难不成真改了性子,这回竟能放血救援庄子?然而很快有人看出了这些粮食的来历,赫然是不久前云、羊两家以护卫存在为名从家家户户里搜刮而来!
  
  “我们家也交过,说是护卫庄子用,结果……这!”
  
  “我家被收了两大口袋,本来不多的余粮没了大半。”
  
  “本以为庇护村庄,哪怕给云羊两家吃了都比喂匪徒强,到头来竟还是……”
  
  人群义愤填膺,村老杵着木杖走到趾高气扬的仆役面前,正要询问一二,只听又一声惊呼乍起,掀起声浪:“这是我家的粮袋!”
  
  嘶!众人转目,即便前面一直持拿棍棒矛叉的猎户们都转过头来。
  
  “去去去,什么你家我家,现在都是庄子的!”
  
  一群仆役上前,将冲上来扒拉的村人驱赶走。
  
  其余人迅速反应过来。
  
  “直娘贼!伱们这群丧天良的刚刚趁着大伙不在,破门入户去了?!”
  
  村老气的须发皆张、怒目横指,纵然是他也不曾想到面前的人竟胆大如斯,放往日这简直是在自绝乡里!
  
  被唤作云老爷的大肚男不在乎,一旁搬运粮食的仆役更是不在意。
  
  他们本就不是本地人,被两家从外地买来,至于云羊两家……值此乱世,怎会没有半点儿准备。
  
  “这不是还差一些嘛,两千斤,仅靠之前那点儿可不够。”
  
  大肚男口口声声这般那般,但此刻村人可顾不得粮食,担忧家人,纷纷质问。
  
  “你们……你们还拿自己当杜庄的人嘛啊!!”
  
  啪,一巴掌将拍打而来的木杖击落。
  
  大肚男不以为意,“哼,杜庄人?尔等可曾视我云氏为同乡?”
  
  有猎户气急,直欲上前打杀这畜牲,但一想到自家的亲人,一咬牙,又只得带着武器往家中赶去。
  
  大肚男负手,神情淡漠地自顾自向匪贼走去,不再管身后的动静。
  
  任凭他们如何,一群泥腿子,如今山中匪徒如约到来,想必清扫附近山头的事已经功成,是时候将杜庄真正拿下。
  
  “杜庄?嘿嘿,不晓得到了明天,还在不在。”
  
  他们两家几十年前从外县流落,如今也该重现祖宗之名,恢复原本了。
  
  大肚男暗想,待到解决了这边,羊家那头应该也联系好县城中人。届时正合时机,几十年的积蓄以及掘地三尺搜刮来的粮钱足够他们布局城中。
  
  从此海阔凭鱼跃,不再局限此间一处逼仄的村寨。
  
  “这世道,不安稳呐。”
  
  不入城,在山野中迟早被吞得渣都不剩,此时离开,以后局势稳当了说不得还能在一片狼藉中盘下更多基业。
  
  念头转动,大肚男心中甚喜,他对杀人兴趣不大,假若足够安分,到时候匪徒们未必不会放过他们一命。
  
  “那几个娃子倒是可以卖给人牙子,还有村头几家的女子,面黄皮糙,不过总有懒汉吃得下。”
  
  不差,不差。
  
  正如他所说,从始至终,两家的庄园与庄子之间就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。
  
  两边从未交融,数十年间甚至多次冲突流血,只是后来两家站稳了,加上一些仇家寻觅,这才低调下来。
  
  如今接到确切消息,那祁阳的仇家被灭了满门,再无余力施展。
  
  两家便动了心思,恰巧山间的山贼匪徒再次有了苗头,于是一拍即合入了伙。
  
  矮瘦匪徒确实与之相识,也正如庄子里众人一直猜测的那样,这股聚义在元依山的匪徒和云羊两家有不浅联系。
  
  但身份上略微有差,真正主导的并非两家,而是站在田间观看这场闹剧、满脸戏谑的对方。
  
  实际上,方圆数十里十余村寨,凡有点儿底蕴的大户,要么奔逃远去,要么便与这等匪贼合力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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