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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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多,婚宴结束。回到南七里,照顾三个孩子洗漱完睡觉,自己也清洗干净后,陶然恍惚,似是做了一场大梦。
  极度的喧嚣过后,心里就像被扯开一个口子,空虚得厉害。
  她靠在飘窗上,一点一滴地回味着今天的每一个时刻,就像在收集今天的所有记忆。
  “在发什么呆?”男人穿着藏青色睡衣,手里抓着一条毛巾边走边擦头发。
  陶然伸手,侧抱住男人的腰身,鼻尖瞬时盈满了沐浴过后的清香。
  “累了?”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  伤感的情绪还堆积在她的心口上,陶然关心的是别的,“听说今天的婚礼上了热搜?”
  一直都是她搜别人的八卦新闻,没成想有一天她被别人搜。
  婚礼现场他让人严密布控过,但一点风声都不走漏是不可能的。网上的报道他看过,爆出来的照片不过就是一个安城大酒店的外景。
  顾淮云低头,“要是不喜欢,我让人撤了热搜。”
  陶然摆了摆头,“不用,明天自动就会掉下热搜榜了。”她扬起脸,下巴抵在男人的小腹上,“你说,我要不要利用这次热度给我们的服装店炒一波人气?”
  “现在还懂得用你老公的名气赚钱了?”男人一掌压在她的额头上,“这个顾太太当得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。”
  陶然叹气,“没办法,这年头赚两片钱不容易。”
  “现在,我给你指一条赚钱的明路,你要不要?”
  陶然眼放狼光,但说话还是很谨慎,“你先说说看,何为赚钱明路?”
  顾淮云直言不讳,笑意隐隐在眼里浮现,“侍寝。”
  呸!
  她还以为什么赚钱明路,又是来这卑鄙无耻的一套。
  “顾老板,如果有诚意,先说个价码吧。这笔生意,我也是可接可不接的。你也知道,今时不同往日,我也不是缺钱的主。”
  顾淮云捏着她的脸颊,“我知道,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名小富婆。”
  小富婆这个称呼,陶然还挺喜欢,“你知道就好,我呢,现在算不算是你惹不起的人?”
  顾淮云放下毛巾,将人抱起来,一起坐在飘窗上,“不是现在,你一直都是我惹不起的人,这样说有没有高兴一点?”
  这个男人,明明可以在安城商界呼风唤雨的人,在她面前,却总是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,把她捧得高高的。
  不仅满足了她所有的虚荣心,也维护着她所有的自尊和自信。
  陶然前倾,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,“奖励给你的。”
  “还有没有别的奖励?”男人暗示性很强地摇了一下她。
  “嗯……”陶然煞有介事地深思熟虑一番后下了一个狠决定,“要不然,今晚去你书房?”
  男人一愣,抱着她站了起来,一刻都没停留地往书房方向走去。
  陶然笑着直拍他的肩膀,“喂,开玩笑的,顾老板,做人要不要这么认真啊。哈哈哈……”
  ……
  ……
  书房的温度逐渐升高。
  陶然像一滩水软在男人的办公桌上,只有被欺负的份。
  男人坏坏地顶了她一下,要笑不笑地俯视着她,“陶然,我们要不要再生一个?”
  陶然:“……”
  “顾老板,”她的指甲嵌进男人紧实的肌肉里,“你要再让我怀孕,我要……”
  顾淮云挑着眉梢等着她说下去,陶然一时情急,居然一个惩罚都想不出来。
  没用,现在她说什么都要遭他无情地摆弄,她才不会傻傻地往枪口上撞。
  “反正,不行,我不要再生了,好不好嘛,老公?”
  有一句话叫“百炼钢化为绕指柔”,陶然这招服软似的撒娇果然成功拿下男人,“好,不生就不生,听你的。”
  没多久,男人到了兴奋的极点,眉头微微蹙起,喃喃自语,“陶然,陶然,我的宝,我的命。”
  陶然在沉沦的漩涡里被他的话唤回一点清醒,瞬间发笑。
  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,像“我爱你”、“我想你”这些话,他很少说过,说过的次数恐怕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。
  但这个男人有他独特的表达方式,就喜欢在两人水乳交融时说这些,“陶然,我的宝。”“陶然,我的乖乖。”“陶然,我的命。”
  她也很喜欢男人这种失控时的胡言乱语。
  她知道顾淮云爱她,但爱到什么程度,是否如他说的那样,是他的宝,他的命,陶然从来不敢这样奢侈地想过。
  一个人要奋不顾身地去爱另一个人,这是有多爱?
  她想象不出来,也不大相信真的会有这么深的爱存在。
  更何况他们是在极致寻乐时说出来的话,这样的可信程度又有多少?
  但回过头来,顾淮云这些年对她,是真的没说的。凭他的条件,要找一个对他好的又有姿色的女人,简直易如反掌。但他谁都没找,就只要她一个。
  这些年,他从未沾过花,也没惹过草,一直就只有她一个。
  也许在大多数人看来,忠诚不过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妻子最起码的尊重,顾淮云做的也不过是他最应该做的。
  但又有多少男人,事业有成的男人,更遑论是顾淮云这样站在金字塔尖的人,连这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?
  正宫和小三的戏码是一方唱罢我登台,无穷无尽的撕裂和仇恨。原本恩爱的夫妻又有多少因为男人的三心二意而变成仇人?数不胜数。
  如果顾淮云真要在外面养一两个女人,她相信整个安城没几个人会骂他薄情寡义,充其量只会说豪门薄幸,没有爱情。
  她是能感受得到顾淮云是爱她的,她也很庆幸遇到的人是顾淮云,而不是别的男人。
  至于爱多、爱少,她不想去窥究,傻子才会整天问你到底爱我有多深,她只想把这个问题交给时间来回答。
  也许等十年、二十年,等到他们都白发苍苍,老老垂矣时,她应该就能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,而她也多爱着这个男人。
  “在想什么?”男人似乎不满意她在这个时候还会走神,以为是自己不够卖力。
  陶然在他后背上抓了一下,“轻点,讨厌。”
  “乖乖,陶然,我的命,要不要再来一次?”
  陶然心惊,她要哭了,“不行!再来一次,你的命就没了。”
  “真是没用,拿去卖都没人要你,”男人逐渐减轻对她发狠的力道,轻声嘲笑她,“也就只有我要你。”
  “你不要也没关系。”陶然傲娇道。
  “要,我的命,怎么能不要?”
  男人喟叹一声,把她抱得很紧,在她身上寻找着原始的快乐。
  夜逐渐深沉,一室内,两人如交颈天鹅,缠绵着,缱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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