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6章 红颜是祸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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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季,夏雷正星夜兼程飞奔回京,赶着送夏正庭最后一程。
  而在此期间,夏风的婚事也早早议定。
  按夏正庭的意思,没有选勋贵世家的小姐,订下了临安府尹韩宗庭的掌珠,韩晴儿。
  因夏风已过二十三,夏正庭一死,按制守孝三年,若等孝期满,已是二十六岁,显然不切实际。是以,必需在热孝期内成亲。而勋贵家的嫡女,未必肯委屈自己。
  夏家,实在没有太多的选择。
  对于这个结果,许太太面上不说,心中委实觉得对夏风不起。应下婚事的那一瞬,媒人前脚出门,后脚她便仓然落泪。
  夏风本人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――只要不是阿蘅,娶谁都是一样。
  许太太的软弱,也只在那一日,隔天便打起精神,一心一意张罗起夏雪的婚事。
  总要在夏正庭闭眼之前,把这个最受疼爱却又最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嫁出去。
  太康二十二年,十月十八,对大齐的百姓而言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,但对平昌侯府,尤其是对夏雪而言,却刻骨铭心。
  这一天,她穿上了凤冠霞帔,在漫天的锣鼓声中,由她最敬爱的三哥背着上了八人抬的大红花轿,抬进了陌生的陈国公府,掀开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页。
  卫守礼穿着大红的蟒袍,头戴系着红绸的玄色帽翅,身披大红彩绸,喜气洋洋地站在朱漆大门前,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喝彩声里,踢开了轿门,牵出了他的新娘。
  然而,两人刚刚踏入喜堂,还来不及拜天地,噩耗已经传来:“平昌侯,殁!”
  转眼之间,喜事变成丧事!
  “爹……”夏雪一把掀了盖头,俏脸一片雪白,扔下还在发愣的新郎官,掉头就往外跑。
  还是琉璃机警,流着泪,跪在地上死死地搂住了她的腰:“小姐,还没拜天地呢,你不能走,不能啊!”
  “卫守礼,”夏雪转过头,黑如点漆的眸子泛着逼人的寒光:“你怎么说?”
  “呃,”卫守礼竟被她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咽了口口水道:“说什么?算老子倒霉!大喜的日子……”
  “卫守礼!你还是不是人呢?这种话也说得出口!”夏雪双目赤红,因为愤怒,胸脯剧烈地起伏着,引得四周不少年青人瞪大了眼珠,看直了眼睛。
  “呃……”卫守礼自知理亏,避开她的视线,强硬地道:“岳父死了,我也难过。但是,今日是咱们大喜的日子,总不能扔下这许多宾客,跑去你家吊唁吧?”
  夏雪已懒得跟他说理,直接将手中红绸往地上一扔,仰首挺胸走了出去。
  “站住!”卫守礼被她当众拂了面子,下不来台,大喝一声:“你要是敢走出这道门,就不是我卫家的媳妇!”
  夏雪轻哼一声,头也不回大步离去。
  “好!”卫守礼将胸前大红花用力扯下,扔在地上犹不解恨,用力踩了数脚:“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要回来!”
  “守礼!”陈国公见他闹得实在不象话,只得出声喝止:“侯爷病逝,雪儿伤心是人之常情。她既进了咱们卫家的门,有没有拜堂都是卫家的人,怎可一味指责?”
  训完了儿子,又转身冲着满堂宾客拱手:“犬子不懂事,让大家看笑话了!事出突然,后面的程序简省,请各位亲朋戚友到后堂喝杯薄酒,抱歉抱歉……”
  夏正庭病逝,平昌侯府门前车水马龙,白幡飘飘,丧幛高挂,一片肃穆庄严。
  南疆与临安相距数千里,夏季,夏雷再怎么星夜兼程,等赶到京都也已过了头七。
  夏季入府先进灵堂,对着黑漆的棺木咚咚咚磕了十几个响头:“爹!不孝儿夏季来迟了!”
  夏风这几天浑浑噩噩,早已跪得麻木,这时见了兄长,眼眶一热,终是滚落一串泪水:“大哥……”
  “大哥……”夏雨孩子似地,一头扎进他的怀中放声痛哭:“你怎么才回来呀?爹一直看着南边,直到最后一刻也没闭上眼睛……”
  “是我不对!”夏季闭眼,哑声道。
  “爹……”夏雷伏地失声痛哭:“儿子给您找来了解药,您为什么不多撑些日子,等我们回来呀!爹啊,爹……”
  “解药?”夏雪一怔:“什么解药?”
  “三弟捎了信……”夏雷未及多想,解释。
  夏风急急打断他:“我听说南边巫师医术精湛,是以要大哥和二哥四处寻访。重金延请入京,不料却是来迟一步。”
  许太太垂泪:“难为你一片孝心。只是宫中御医轮番上阵,连钟翰林也束手无策,就算苗族巫师来了,只怕也无力回天。”
  灵堂里又是哭声一片。
  等到晚间,夏季,夏雷把夏风单独叫到暖阁,细细询问:“看母亲的样子,似乎还不知道爹是中了蛊毒?”
  夏风点头:“父亲病因成谜,太医们施尽浑身解数也不见起色。是以,许太医便猜是不是父亲在南面得罪了人,被人下了蛊。因没有确实证据,怕母亲惊恐,是以未敢明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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