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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霆琛皱了皱眉，却没有把手抽回来的意思，只是看着她，声音仍旧平静，“干嘛咬人？”
夏绫羽别过头不看他，只是小声嘟哝，“谁叫你老是欺负我？”
因为刚哭过，她的声音变得嗫嗫嚅嚅的，带着一丝鼻音，听起来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，但更多的是委屈。
顾霆琛的心里又开始难受了。
“不会了。”他看着她，小心翼翼，又认真地说道。
夏绫羽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，“我能相信你么？”
顾霆琛看着她，沉默了半秒，声音和目光都变得无比坚定，“相信我，从今以后，你可以嚣张，你可以不讲理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，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。”
夏绫羽看着他的眼睛，这一刻她的心底没有任何防备，眼神里反倒空荡荡的，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或者说，她被他惊着了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顾霆琛看着她，满意地笑了。
把心里的话说出来，他顿时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。
很多年后，顾霆琛仍旧会清晰地记着这一晚。
那泪光点点的目光只看了他一眼，他的一颗心便沦陷。
只因她的一滴泪，他看透了自己，她的脆弱叫他心痛，他想把这个女孩护在手心里，今后只要她一句话，他便愿意为她不顾一切。
这一切，他在这一晚就已经只晓得那么明白彻底。
只是这时的他并不清楚，今后他会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，走上一条怎样万劫不复的路，而那个时候，他已没有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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